从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很关爱我,从幼儿园开始,每当我放学的时候爷爷都会推着那辆老 式凤凰自行车来接我。每次看见爷爷我都会高兴地大声叫唤,使劲蹦!爷爷每次见到我也是 一脸慈笑,从那干瘦而下垂的喉咙中传出一种悦耳的轻笑。他先把我抱上车,然后推着我, 问问我今天在园中有什么好玩的事。就这样日复一日,十年如一日。每次我都是伴随着爷爷 的慈笑和那辆自行车的吱吱声回到爷爷家。 如今爷爷早已不再接送我,我也很少 再和爷爷相处。因此,爷爷对我的关爱似乎淡了许多。即使偶尔去爷爷家看望一下他和奶奶。 爷爷也是轻轻笑一笑然后说声——“来了?”似乎回答得很应付。爷爷对我关爱少了。 去年夏天,我参加了羽毛球队,每个周末要去练球。爷爷正好也要在外摆表摊。 (爷爷是修表手艺人)所以爷爷每天早上就要用饭盒准备好午饭,他也顺便给我带一份。 爷爷用的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那种铁饭盒,两个饭盒一模一样,我和爷爷一人 一个。每当我练完球刚打开饭盒就传出一股红烧牛肉的味道,逐渐把盖子打开又会传来一股 米饭的清香。当完全把盖子全打开后会看到:雪白的米饭上浇了一层牛肉汁,牛肉汁上又是 一片红烧牛肉;牛肉上撒了一些辣椒面和花椒面;最后在最上面盖一层紫菜,厚厚的紫菜; 在饭的旁边的一个夹层里又是一碗紫菜蛋花汤。
牛肉盖饭、紫菜蛋花汤,都是我爱的。吃一口牛肉,整块牛肉在嘴中散发出热量,然后在 咀嚼中融化,升腾。辣味和麻香冲击着每个舌苔,每个味觉神经,慢慢进入食道滑入肚中。 吃一口饭,再喝一口汤,那米饭的清香和汤的温暖传遍全身,汇聚在心中。每一顿都是那么 可口。 一次,在我练完球后,打开那熟悉的饭盒,但刚一打开,我吓了一跳,从 饭盒中传出一股陌生、另类、难以忍受的味道。当我全部打开时,我更惊讶了,米饭上就只 有一层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那一顿吃得很不舒服,并有一肚子抱怨。 傍晚,我 去爷爷家还饭盒,打开门刚想发泄抱怨,爷爷却一脸愧疚地跑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委 屈的说:“乖孙子,爷爷对不起你,爷爷把你的饭盒和我的拿反了·······”我心中 的抱怨全部破碎,升起一种莫明的心酸。······爷爷是多么爱我,我吃的是什么?爷 爷吃的又是什么? 从那以后,我也主动提出吃番茄炒饭,同样是饭有什么不能吃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