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写这篇文章有些不适合我这个年龄,但是在我的心口,总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我,使我 不得不忿忿地写下这篇文章。 我有一个朋友,从小学起我俩就是同班同学,而且我们的关系十分密切,自始至终 我视她为我最好的知心好友。 可到了中预,整个年级重新分班,我与她很不凑巧地分 在了两个班。原以为运气不佳,老天爷不肯帮忙,那也就算了(天注定,我能怎样?),我坚 信我和她有这份友谊,即使在两个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彼此交往不像从前那样方便 了。除此之外,其实也没什么了。
但令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她居然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有一次碰巧我遇上她,久别 重逢,我满怀热情地上前向她打招呼,而她只是回头瞥了我一眼,什么反映都没有,像似陌 生人一样,继续和她的新友说说笑笑地走了,丢下我一个人独自站在那儿发愣。我始终不明 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致使她要如此对我?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想我还是 先别声长,毕竟我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我一直把这件事埋在心底里,直到第二 年再次分班,我和她终于又分在了一起。 再次见到她,我的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所以 我对她装做没看见。可她这回到是挺主动的,自己来和我攀谈。毕竟曾经那件事是件小事, 并且已经过去了一年了,我也不必那么耿耿于怀,那样也太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所以我又和 她重归于好,一直到初三毕业。 这回很凑巧,我和她考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是同班 同学、同桌,连学号也是连着的。或许在这种环境的催化下,我和她简直可以用“出双入对” 来形容。不用说,我俩至少在表面上关系非同一般。
但就在那次运动会上,她彻底伤了我的心。
10 月份我校要召开运动会,在动员会上,由于我班女生不够积极,所以体育委员 采取了强形制。她不愿意参加径赛,而跳远、标枪等项目名额都已满了,所以她报了跳高。 但她一个劲地喊她不会跳,便把同桌的我也拉了进去。我原本不想参加的,在体育委员的“威 逼利诱”下,再考虑到她毕竟是我的好友,我也不忍心让她孤军奋战,要败也要有个伴儿啊。 因此我也报了我一窍不通的跳高。 原本我还以为我和她是对难姐难妹,只有硬着头皮 做回“重在参与”。可当到了运动会那天„„ 到了比赛场,她还一个劲地嘀咕她不会 跳该怎么办,我还安慰她,就算被淘汰,也有我陪着,还担心什么?可她就是叨念不停,我 也不再理会她了。
刚开始起跳时,高度是0。9m,几乎有过半的人没过,这其中也包括我。但奇怪的 是她却过了,她只是笑嘻嘻的。我羡慕地说:“你好厉害啊!”她得意地告诉我:“我以前 初中的时候练过。”“你不是参加跳绳的吗?怎么练过跳高呢?”我不解地问道。她含含糊 糊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又骄傲地说:“我以前的最高记录是 1、2m”“可我现在肯定 跳不过去了!”她又“着急”地补充了一句。我这回可傻了眼了,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 假?“哎呀,我刚才跳时把脚给扭了,我想上厕所怎么办?我肯定跳不过去的!”她在那儿 边跺脚边“干着急”道。我始终愣愣地站在那儿沉默不言,任凭她去说。„„“哎呀,我把 腰给扭了,我肯定跳不过去的„„”她又来了„„ 比赛到了最后只剩三位运动员,她 是其中之一,即她已进入前三名,“我已经进入前三名了,没关系能拿第几名 了„„ ”„„“哎呀,这实在太高了,我不要第一名了„”„“不对啊,第二名和第三名还 没决出胜负呢,应该还要比一场啊?„„”在回去的路上。 最后的结果是:那位既扭 了腰又扭了脚的同学获得了第二名,而在比赛过程中从垫子上摔下来的我早已淘汰出局。可 就在身旁的她对我的伤不闻不问,只是一味地嘀咕着那几句惺惺作态的话,就是素不相识的 裁判和其他不认识的赛友也关心我的伤势。她的这种举动使我的心比伤还痛! 但我还 是忍着,尽量维持现状。可我的心又痛又气愤。我和她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虽然我 知道她有点虚伪(无论什么考试,考完之后她总是要在别人耳根前叹气:我这次做错了很多 题目,我这次肯定考得很差的。像这种话她总是唠叨不停,直到试卷批好,她拿到手为止。 可是事实是她每次都考得很不错,通常比她预计的分数要高出10 到30 分。并且还要在别人 面前说:这道题我本来做对的,可我后来又改了,我本来做对的呀!还有这道„„而她通常 “倾诉”的对象的成绩要比她低。)但我万万没料到的是她居然骗我,害得我在班级面前抬不 起头(她第二名,而我却倒数,差异这么大,当然是我的错,是我浪费了一个宝贵的名额)! 这还算什么好友?连陌生人都不如! 一回到家,我就发牢骚。原以为妈妈和我站在同 一阵线,可她却说:“这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己!怪你自己脑子笨!谁让你去报跳高的?! 你怎么不怪你自己,只会怪别人?!”这一句话把我满肚子的牢骚全都顶了回去。我真是招 谁惹谁了?怎么我就这么倒霉,注定要受人气?我真怀疑站在我面前的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亲 生母亲?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像爸爸一样对我说:“别去理会她不就行了?”那也行啊!我 能接受。可她„„ 或许妈妈有其他用心,但她应该明白: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了气, 她总应该安慰一下吧,她的这种态度、这种语气简直不敢让我相信她居然是我的母亲!有可 能是我的脾气太冲了,但她从小看着我长大,她应该对我的脾气了若执掌。所以她至少应该 让我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可她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施舍给我。就算她要磨练我,那她 也太狠了,让我发泄完之后再给我洗脑也行啊,这我还是能够接受的„„唉,至少现在我始 终弄不懂妈妈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突然明白,或许我永远都不会明白。